基督徒的福音債

2011年9月15日唐崇榮牧師應邀至印尼峇里第八屆世界華人福音會議主講晚堂培靈會,唐牧師以保羅宣教之模範及自身見證勉勵與會牧長、同工與所有會眾。特此發布與普世華人教會共勉。(講道錄影:http://youtu.be/UQXjfv7QT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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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坐32個鐘頭的飛機,今天中午兩點多到這裡。從Chicago(芝加哥)飛到Philadelphia(費城),再飛到Los Angeles(洛杉磯),飛到台北,飛到這裡。

我沒有從頭參加,因為我到今年還是每年坐300次飛機,講500次道,71歲了,所以你們如果自己感到懶惰的,要快快悔改。有很多傳道人有一種傳道病,作一點點就感到很苦,一點就感到很累,人家對他不好,就以為自己受逼迫,都是神經有病。而世界最難醫的就是傳道人跟牧師的病,常常跟執事不能合作,就說執事在逼迫他;我們禱告會剩下幾個人,就說耶穌說:「兩三個人奉我的名,我就與你們同在」;沒有好好預備講道,人聽不進去,就說:「這個人心很剛硬。」我如果繼續講下去,我們要承認的罪是太多了。

我告訴你,22年前我開始一個教會,一定要把信仰很堅固的搞定,不然我不建教會。而所有的信仰系統裡面最嚴謹的就是歸正信仰。第二,一定要傳福音,如果教會不傳福音就是自殺。所以我把我的教會叫做「歸正福音教會」。

我開始的時候沒有向一個人募捐一塊錢,沒有拿過一個弟兄或者會友的電話去問他或去找他。我離開瑪琅神學院,那時候我是董事長,我到雅加達來,沒有請一個人用經濟幫助我們的工作,到今天也沒有請一個基督徒離開他的教會,加入我的教會。我們從零開始,然後我決定兩年不拿薪水,我一家一共七個人,我、我太太、我岳母、還有四個孩子,還有兩個工人,730天沒有拿薪水,把工作做起來。什麼都從零,結果後天我們教會22週年,我們建了全華人海外最大的禮拜堂,有四千七百個座位在大堂,還有一千八百個座位在副堂,再建一個神學院,一個音樂廳,一個博物館,還有一個24層樓的房子作教育樓等等。當全部做好的時候,沒有向銀行借一塊錢,我們禮拜堂地下有七百個停車位,這是幾乎沒有人可以想像的事情。要證明什麼呢?我們證明我們的上帝是又真又活的。

這個教會的後面就是一間回教堂,我們的禮拜堂比那回教堂大一百倍,我們與他作朋友,彼此尊重。我們不用一塊錢賄賂,就跪下禱告,最後上帝把正式的准字給我們,感謝上帝。
七年以前我們開始對全印尼眾海島佈道,我下一個命令,今年要對兩萬人傳道。大家說怎麼可能?我們就派傳道人到各鄉各城去,因為耶穌走遍各鄉各城傳福音,我們到處去講道,到了年底的時候,我們達到一萬七千兩百個人來參加我們的佈道會。第二年,我說我的目標變成四萬,到了第二年的時候,我們得到的是五萬兩千九百人。以後第三年,目標變成十萬,到了年底的時候,來參加所有佈道會的人加起來是十二萬人。第四年我們變成廿萬,第五年變成卅萬,第六年變成五十萬,去年第六年十二月底算起來,一共參加聚會是六十二萬八千人。今年第七年,我們定的目標是一百萬,到兩天以前,已經五十九萬八千人來聽道,我們現在還有三個月,三個月要對四十九萬人傳道。

你說:「唐牧師,你在講夢話?」我告訴你,我在講真話。我因為沒有時間(編註:如果有時間),我可以把所有聚會的照片給你看。我們的傳道人有的沒有什麼口才,但有很火熱的心,所以有時他們可以一次對七、八千個人講道。請問:一個教會一年對一百萬人傳道,可能嗎?可能。請問:一個教會對一百多個城市的人訓練信仰跟神學課程,可能嗎?我們開神學課程的夜校,現在在一百零七個城市有這樣的學校,全部從一個教會作起來,沒有向人要錢。每一個地方,人蒙恩,就叫他:「你要出錢、你要出錢」,他們就甘心出錢。所以神的感動越來越清楚,事就這麼成了。我自己要作頭,所以我一年在世界各地有大概十五到十七個大佈道會。五天以前在芝加哥,有一千七百個人來參加,三個聚會超過四千多人,以後兩三百人到前面來,就一直不停、不斷的做工,否則我也不敢來參加華福會議,因為這是一個「福音」會議,如果我們是為會議而不是為福音,我們就不是神的好孩子。

我們去宣教的時候,我們是把基督帶去;我們站講台的時候,把神的真理傳開;我們與人見面的時候,要把人帶到主的面前。永遠記得我們的目的是什麼,無論你作什麼,都是要叫別人與我們一同得到福音的好處。

保羅說:「我不以福音為恥,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要拯救一切相信的人。」凡不傳福音的教會是自走絕路的教會,上帝給教會最大的恩賜,就是聖靈跟祂的能力,上帝給世界最大的恩賜,就是賜下獨生子為我們死。聖父把聖子給全世界,聖子把聖靈給教會,聖靈把真理給信徒,所以我們藉著上帝的道認識基督,我們藉著聖靈明白上帝的道,我們藉著基督的死與復活回到父的面前。我們一定要傳福音,我們如果不傳福音,我們就有災禍了。

我從十七歲奉獻作傳道,到現在是五十四年又八個月。如果你問我再從頭來,你要做什麼?我照樣作傳道。因為世界一切的一切都要過去,唯獨遵行上帝旨意的人是永遠長存。我們世界所得的財富、房產、地皮,完全不能帶回去,我們真正能自己擁有的一塊地皮,就是一公尺乘兩公尺,裝你棺材的那塊地。有錢的人可以買更大的棺材,但耶穌再來,棺材太大,復活比較辛苦。所以保羅說:「你有吃有穿就當知足。」

今天教會裡有一些人很看重有錢的人,有錢的人,我除了他有錢以外,我非常看不起。今天很多人認為有錢人奉獻一點,比一大堆信徒奉獻很多還更重要。我告訴你,有一個有錢人,他送一個一萬多塊美金的手錶給他的女朋友,但是奉獻的時候只有五十塊美金,人家就認為他很愛主了。當你到上帝面前來的時候,你一切的假面具都要脫下來,你不能用虛假的面具來到上帝面前,因為上帝要用祂兩刃的利劍刺透你的心,用祂比X光更利的眼光看到你的心腸肺腑。感謝上帝。我們可以成就大事,但是你不要向有錢人屈服,你要讓有錢人屈服在上帝的寶座下,否則教會就不是上帝的家。傳道人只有一個老闆,就是耶穌基督。教會只有一個寶座,就是上帝的寶座。教會只有一個信息,就是神要人得救、回到上帝面前的信息。

我今年是最後一次參加華福大會,因為我第一屆到第八屆都在裡面,現在七十一歲了,應當讓年輕的人繼續起來。華福大會是1974年在洛桑開始的,93個華人的牧師、傳道一同在洛桑大會裡面,我們93個人一同發起華福運動。1976年我們就在香港第一次會議,1981在新加坡第二次會議,1986在台灣第三次會議,以後第四次在菲律賓,第五在香港,第六在吉隆坡,第七在澳門,這是第八次。我從第一次到第八次,八屆作了七屆的講員,我怎麼可以不退休了?我宣布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五年以後我還可以講道,我也不講道了。我不是在別的地方不講道,是在華福大會我不講道了。

那麼,今年照樣的慣例,我的教會主要是印尼文的,我們的中文(編註:堂的規模)是比較小的,我們每年支持華福五千塊美金,每一次大會支持一萬塊美金,今年我會支持華福一萬五美金,加上佈道團再支持五千美金,(編註:一共)兩萬美金。下個禮拜我們就寄來。所以剛才李牧師報告錯了,他說一億五千多萬(編註:印尼盾),那不過是一萬七美金不到,不是八萬八(編註:美金),所以你們不要空高興一場。但我聽說,我一來就問華福欠多少錢,如果不錯,還欠卅多萬是嗎?怎麼處理?那我負責兩萬,那你們教會回去以後你就寄一些錢來,每一個教會寄錢來,一個禮拜就解決了。阿們?(眾人鼓掌)

我告訴你,鼓掌最大聲的要負責任。我這個人不要講一句空話,剛才我們器材要放在這裡錄音,我說我七十多歲,我每一次講道我佈道團要好好錄起來。有人說大概不可以的,我說不可以我就不講,我就坐飛機回雅加達。為什麼呢?因為我四、五十歲的時候,我有很多最重要的思想,都用最爛的錄音機錄下來,這個不行的,因為神給我的託付很大,所以現在我的錄音帶在全中國大陸有幾千萬的人在聽。我沒有機會跟你們開玩笑,我們佈道團買過一個鏡頭十萬美金的,要留下一些重要的東西作中國教會的屬靈遺產。所以你們的聚會我不錄,我沒有權柄錄別人的,但是我有權柄讓佈道團錄我所講的,因為我的責任感很重,願上帝賜福給我們。

今天我對你們講的話,每一句都從心坎裡面講出來。保羅說,「無論希利尼人,無論化外人,無論聰明人,無論愚拙人,我都欠他們的債」(參羅1:14)。這個虧欠感就是傳道人可以繼續傳福音的動力。我們今天看見人,你看見什麼?你有沒有看見他正在走下地獄?他無論坐飛機、坐船,他最後就是走下地獄。你有沒有看見他們滅亡跟你不傳福音是有關係?你有沒有感到神放在你心中一個欠債的責任?

前十多年,我一個學生要退休,叫我講道,我說:「你的老師沒有退休,你怎麼敢退休」?一個七十多歲的人不可以在家裡進修,好好培養自己年老的靈性跟他的個性嗎?為什麼每天還是這樣辛苦?我要自己一個人拿著皮箱、追著巴士、天天坐飛機,到處講道?因為我欠他們的債。這欠債的感覺,這個自己對自己追討的這個心情,是不准我們休息的。「唐牧師啊,你要休息啊!」我會對你說:「撒旦,退去吧!」有一天我們會到上帝那裡,耶穌說,「勞苦擔重擔,一生為我工作的,來吧!」祂會替我預備很好的休息室。我們今天作一點就感到苦得不得了,我們怎麼(能)不得罪上帝?我們看見千萬人下地獄,我們心裡很平安,我們過假冒為善的生活太久了。

18年以前我講一句話,「雅加達如果在十年裡面增加三百間教會,每一個教會有一百個會友,雅加達才增加三萬個人(編註:指基督徒)。但是雅加達每一年增加的人口是大概五十萬到七十萬人」,所以我們的心根本完全沒有感覺,我們建多少教會都來不及應付人口的增加,但我們最討厭別人開教會。很多教會的領袖都是最攔阻上帝工作的人,教會的領袖應當發展神的工作,但今天很多教會的領袖是專門攔阻上帝的工作。

22年前,我還沒建教會以前,眾教會對我好得不得了,自從我建了教會以後,一個一個改變臉色,我看得很清楚。但我對你們(編註:給我的臉色)沒有興趣,因為我一生要看的就是上帝的臉孔,神要作的我一定作,你喜歡,我作,你不喜歡,我照樣作,因為我們要討主的喜悅。我告訴你,如果教會不走歸正神學的路線,20年以後,華福會搖搖晃晃,沒有一個神學系統是比歸正運動更把人帶回聖經的。如果華福沒有真正、實實在在去傳福音,20年以後,我們又增加四次的大會,「你來了、我來了,那一屆我看到你,現在看到你很高興」,就是這樣,我們的教會沒有增加人數,也沒有很多的人因為我們得救,我們怎麼不得罪上帝?我們怎麼可以過這樣的生活?請問,這幾十年裡面,你的教會跟你所在的城市人口增加的比例,你算過沒有?

1975年的時候,雅加達的人口大概是六百萬,現在雅加達的人口是兩千一百五十萬,這麼大的城市,需要多少的教會,引領多少人信主?但我們不管,我們只要我們的會友已經增加幾十個了,我們教會已經增加了多少percent(百分比),我們跟世界人口增加的比例追得上嗎?

有一個牧師對我說:「我的教會滿滿的人」,我說:「為什麼你教會會滿呢」?「因為我們很努力做工」。我說,「對不起,你這個答案不大好」,他心裡想:唐牧師說不大好,大概是不夠好,(編註:又說):「因為神憐憫我們」。我說:「這個答案比較好了,還是不好」。後來他說,「因為我們同工們大家都熱心事奉主」。我說:「這個問題,你的答案已經更好,還是不夠好」。他就生氣了:「那唐牧師,你的答案是什麼?」我說:「你的禮拜堂會滿,因為有四片牆壁,如果你的禮拜堂沒有四片牆壁,請問:滿不滿?我告訴你,你的禮拜堂要滿,最好的辦法就是作小一點,就更滿;再小,就更滿;愈小就愈容易滿。」那是自己騙自己的東西。耶穌說,「我另外有羊,要把他帶回羊圈,歸回一群」(約10:16),那「另外有羊、另外有羊、另外有羊」,要一生一世催逼我們不可以停止佈道。你一定要繼續佈道,把很多人帶到主的面前來。

我們的教會一年對一百萬人傳道,沒有帶他們到我們禮拜堂來,因為他們在很遠的地方,在Palangkaraya, Sumba, Tapanuli,都是最偏僻的地方。這一次我的孩子,36歲,已經物理學博士,大學副教授,拿了神學碩士,回來一個多月,照樣到鄉下去佈道,滿身大汗。三個禮拜講四十次道,回到家裡的時候,我說:「你感到怎麼樣」?他說:「我感到我的恩賜還不夠,因為我對八歲以下的孩子很難應付」。那我又說:「你去佈道,你感到怎麼樣?」他說:「我感到非常快樂。」所以我的心非常滿足,因為我的下一代正在作神要我作的工作,他也開始作了。他會放下無論多高的地位、多大的薪水,加入我們教會到各鄉各城的佈道。當他拿到物理學博士的那一天,我說:「你父親已經傳道五十年了,你願意不願意再延長五十年,讓我們父子兩代服事這個罪惡的世界一百年」。第二個月,他就進到西敏神學院(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去讀書。

親愛的弟兄姊妹,一定要有年輕人出來,一定有奉獻作傳道的人。我這五十四年半裡面,呼召人奉獻作傳道,一共超過廿四萬八千人走到前頭來,其中有的念神學,有的念不成,但你從華神、中神、新神、馬來西亞神學院一直到印尼,你看,很多在神學院裡讀書的人都在我的聚會裡面奉獻的。在每一個華福大會裡面,只要我作講員的,我一定呼召人出來作傳道,因為只有有人出來傳道,教會注重傳福音,這個世界才有盼望,求主憐憫我們。

保羅說:「聰明人,我欠他」,什麼意思?保羅已經預備好了應付最有頭腦的人對福音的需要。保羅說:「愚拙人,我欠他」,什麼意思?那些沒有學問的人我照樣傳福音給他。傳福音不可看階級,孔子說「有教無類」,基督徒「有傳無類」。聰明的人到我們的教會裡面來,聽了我們的牧師講道以後,他滿意嗎?最普通的人到我們教會裡面來,聽了我們傳的福音,他聽得懂嗎?唐朝的詩人白居易每次寫一首詩以後,他一定跑到隔壁附近一個老人家那裡念給她聽。她若說:「我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就修改,改到這老婦人聽懂每一句話他才印出來。今天教會一定要明白,我們的信息足夠應付最聰明的教授們,我們的信息足夠使最窮的人得到滿足。所以保羅說,「對聰明人我欠債,對愚拙人我也欠債」。

但保羅又講兩種人,「化外人,我也欠他們的債。希利尼人,我也欠他們的債」。那麼化外人是什麼人?就是在巴爾幹半島向北一直差不多到波羅的海那些最沒有文化的人,也就是Gaul people,高盧人,是非常兇、非常野蠻,又不讀書、沒有學問的人。保羅說:「對這種人我也欠他們的債」。所以每一個教會要預備心應付社會各個階層、民族,各種不同的人。

我大概十年以前,我開始在我的神學院定下一條,在這神學院讀書的人有三樣事都要學會。第一,一定會傳福音。第二,一定會教導很深的神學。第三,一定要牧養教會。西方的神學教育訓練作牧師的只懂作牧養,不會教導;訓練教導的很懂知識,不懂佈道;佈道學院專門佈道、佈道,什麼學問都沒有。所以有學問的高言大智,傳福音的不學無術,作牧師的一直想快快得到博士學位,Doctor of Ministry,而Doctor of Ministry是很少有學問的人,所以把上帝的工作三分化,結果能作這個的不能作那個,能作那個的又不能作這個。所以呢,專研究學問的人從來不傳道,專佈道的人從來不懂信仰。所以當教會的信條受到威脅的時候,整個教會亂七八糟。這樣我們看見整個耶穌基督的身體就支離破碎,當重要的信仰課題來到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雅加達有一個很大的教會,請一個人來講道,突然這個講道完後就用手按,人家就倒在地上。執事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所以就對他們的傳道說,「現在亂成這一團,你們去處理吧!」他們的傳道說:「我們都沒有經驗處理這樣的事情」,所以派一個人到我家裡來,「唐牧師,我們教會請一個講員來,現在教會弄得大家倒在地上,怎麼辦?」執事們有困難的時候就交給傳道人,「因為你們念神學,你們去處理。」這傳道人也不知道怎麼辦。好在那些傳道人不是靈恩派派來的,不然就一面倒,整個教會就完了。所以那個牧師來找我,「唐牧師,我要怎樣處理這事情?」我問他:「倒下去的那人,你有注意他向哪裡倒嗎?向右邊倒呢?或是向左邊倒呢?或是向前面倒?或向後面倒?」他說:「好像都是向後面倒。」那我說:「這就不對了,因為聖經裡面向前倒是俯伏敬拜,向右倒、向左倒,聖經沒有記載。向後倒,什麼意思?這個不是俯伏,這個是四腳朝天。聖經裡面這樣的例子是什麼呢?掃羅有過這樣的經驗,以後聖經說:『掃羅也列在先知中嗎?』都是用『嗎?』、『嗎?』。寫聖經的人懷疑他不是先知,所以用『嗎?』。還有另外一次記載在約翰福音,他們在客西馬尼園找耶穌,『拿撒勒人耶穌在哪裡?』,『拿撒勒人耶穌在哪裡?』。耶穌沒有逃走,耶穌也沒有否認,耶穌說:『我就是』,他們就退後倒在地上。所以這絕對不是聖靈的工作。」這個人醒過來了,他回到他的教會,他說這個不是聖靈的工作。

為什麼向後倒?這不是聖經(編註:的教訓),這是撒旦的工作。所以今天有很多靈恩派領袖都是騙子,他們自己在金錢上很不誠實,在性的事情上很亂來,所以金錢跟性慾就是撒旦的兩個工作。今天印尼有幾個靈恩派的牧師在美國每一次訂的西裝都是七、八千塊美金。為什麼(編註:我知道)呢?因為我一個會友也在同一家買那種西裝,這些人相信信耶穌就會豐富、就會發財,所以會友沒有發財以前,他先發財。他怎麼發財?他以為會友的十分之一奉獻是他自己的,所以這些騙子把會友辛苦賺的錢拿去買飛機、買勞斯萊斯汽車,甚至有一個靈恩派領袖的孩子跟女婿用槍彼此差不多相殺。他們用很多的錢賄賂、收買回教的領袖,盼望他們可以建大禮拜堂,作比世界更黑暗的事情。他們引進Benny Hinn來,因為Benny Hinn也就在那邊買七、八千塊一套的西裝。Benny Hinn來的時候,一定有bodyguard(保鑣)跟他來,好像大總統來到一樣,然後進旅館的時候,都是有很多的侍衛跟他進去,所以他的聚會每一個人進去都要付幾百塊美金。你知道剛才你看的照片,印尼有的一家人一天才拿一塊美金過生活,所以那些愛發財的人,撒旦就讓他發財,他以為這就是上帝的工作。現在Benny Hinn要離婚了,這些靈恩派的領袖一個一個在財、在色的事情有問題。他們最專講聖靈,但他們最不能過聖潔的生活。「聖潔」是魔鬼沒有辦法模仿的事情。聖潔是屬於神的,聖潔是屬於基督的,聖潔是屬於聖靈的,聖父、聖子、聖靈是聖潔的,這是沒有辦法模仿的。恩賜可以模仿,才幹可以冒充,口才、講話都可以學別人作,但是聖潔是絕對不能模仿的,我們一定要有很清楚的眼光分辨哪一個是從神來,哪一個不是。我直到今天從來沒有買過超過一百塊美金的西裝,我照樣很英俊啊!我不怕你輕看我啊!因為人不可以用外貌看人。神的工作、事情上,我敢花很多錢,我敢奉獻很多錢,我自己的生活盡量節省,盡量過便宜、簡單的生活,我把榮耀歸給上帝。

保羅講一句我要特別解釋的話,「希利尼人,我欠他們的債」。希利尼人是誰?希利尼人是不是希臘人?希利尼人跟希臘人不同的地方在哪裡?希臘人是本土,希利尼比較外圍,希臘人在雅典四周的地方,但希利尼就包括了馬其頓,包括土耳其的西部,包括愛琴海的海島,所以Hellenistic(希利尼)跟Greece(希臘)是不一樣的。Hellenistic可以被解釋為pan-Greek(泛希臘)。好像Manila(馬尼拉)是一個城市,大概五百萬人口,但Great Manila(大馬尼拉)就有一千多萬人口。重慶有七百萬人口,泛重慶有三千萬人口。雅加達有九百萬人口,但整個四周圍加起來有兩千多萬人口。希臘也是如此,希臘的本土是學術最高的,是教育最普遍的,但泛希臘是四周被包在裡面,受希臘影響的一大片的土地。

那麼,希臘本土的文化是什麼時候?是主前六百到主前四百年,到泛希臘的時候,就從主前四百年到主後四百年,所以希臘正統古典文化到亞里斯多德差不多結束了,最高的三個人就是蘇格拉底、亞里斯多德跟柏拉圖。但是泛希臘就不是這樣簡單,因為許多的文化已經開展出去了,結果泛希臘就跟古希臘正統的古典文化不一樣。正統的、古典的希臘文化很注重天文學,還有政治學,還有物質學,所有最正宗的學問他們都研究了。但到了泛希臘的時代,很注重「人生哲學」。

「人生哲學」就分成三大派,第一派叫做Epicurism,就是保羅在雅典跟以彼古羅的學士討論的那一派。Epicurism的鼻祖叫做Epicurus,這個人是過一個很簡單的生活,他喝的就是清水、吃的就是麵包,穿的是簡單的衣服。人家問他說:「為什麼這麼簡單?」他說:「人生越複雜,越多煩惱;人生越簡單,就越快樂。」「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人生的目的是尋求快樂嗎?」他說:「是啊,我們要快樂就是要過簡單的生活,這是人生的智慧。你越麻煩、越複雜,以後你越多頭痛。而且如果你能夠過一個快樂的生活,你人生就很輕鬆。怎麼樣才能真正輕鬆?你要與大自然和諧,你要與鄰居和諧,你要與自己和諧,你要與所有的人和諧。 Living in a harmony (that) is a secret of happiness(我們能夠過很和諧的生活,這是我們生命的秘訣)。與自然和諧、與人和諧、與自己和諧,這就是快樂的根源」。所以很多人想,「這樣,我這個人生這麼不快樂,我要去找他」,所以跑到以彼古羅面前來的人,他們就把他叫做一個名稱,叫做「救主」,這個希臘文叫作Soter(音譯),我們講救恩論,Soteriology,就從這個字來的。當然從基督教的聖經來看,只有耶穌基督才是救主,所以他是當時第一個建立心理治療所的一個哲學家。「你苦苦悶悶為什麼呢?」「因為我跟我的媳婦常常吵。」「你們吵什麼呢?」「因為媳婦佔有我的孩子,我不甘願。」「做人不要這樣,兒子大了娶媳婦,是他的,不是你的。」(編註:已按上下文修訂此句)他就給他解釋、給他解釋。這個是歷史上第一次psychological counseling(心理諮商),心理治療是從那裡開始的,所以人家叫他救主,那麼他的生活就快樂、快樂。

後來這一派傳來傳去,越傳越亂。有的人說:「既然人生(是)找快樂,我要去找女人才快樂,我只要放縱情慾、荒宴醉酒才快樂。」所以這Epicurism變成一個用物質跟邪慾充實的快樂,就變質了。但是這是一種人生的代表:做人需要快樂。保羅說,「(對)希利尼人的這一派,我欠他們的債」。

希利尼的第二派是什麼?叫做Stoic(斯多亞派),Stoic是從Stoa這個字來的。Stoa是一個走廊,在那走廊下面常常有哲學家辯論做人要怎樣才有意思。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叫做Zeno,他說,「人要快樂,不是清心寡欲就可以了。人要快樂需要有行善、建立功勞,一定要論道德。你做人照規矩,你幫助貧窮的人,你修身養性,你做人有道德標準,你要把好的、不好的分開來。」那麼這個斯多亞派的人他們說戰爭是不對的,所以提倡世界和平,這樣說來,男女要平等,不可用男人的暴力欺負女人,凡是欺負女人的,本身就是弱者,而且是邪惡的,因為你以壯欺弱,你是不知羞恥。

當你打仗得勝以後,你把仇敵抓來的時候,你不可以把他當作奴隸。古代的社會戰敗的女子就被搶去作他們的僕人,戰敗的男人就綁起來被販賣作人家庭的奴隸。所以很多有錢的人到市場去,他說我的家需要幾個粗壯的男人作我的僕人,那些肌肉最大的就賣得最貴。許多很有錢的人已經厭煩自己的妻子,就在市場上去買女人。這些奴隸要脫光衣服給人家看,哪一個胸圍特別好看,哪一個肌肉特別幼嫩的,就可以賣貴一點,又老又醜的就不值錢了。所以奴隸市場在古希臘的社會、古羅馬的社會裡面就變成一個風氣。斯多亞派的人說:「不可以的,不可以把俘虜當作奴隸,不可以用人的生命賣金錢,也不可以對在監牢裡的人行殘暴的動作,所以他訂了很多很多的道德規條,你照著這些道德規條,你好好做人,你修身養性,你才會過快樂的生活。」這是第二種的人生哲學。

所以以彼古羅派,還有斯多亞派,他們做人有他們的規格,有他們的理論,有他們的價值觀,有他們行事的風格,所以這些人就很滿足自己。所以我告訴你,主耶穌以前四百年到主耶穌以後四百年那八個世紀裡面,最難信耶穌的就是斯多亞派的人,因為基督徒傳福音給他們的時候:「我們在主裡,為主、為奴,是合而為一的;在基督裡,是男、是女,是平等的。」他們說:「你不必傳,我們早就懂了。」所以西方的斯多亞派跟中國人的孔子的思想的那些人是一樣的,他們感到:我們是憑良心做事的,我們是有道德的人,所以我們為什麼還要相信你們的耶穌呢?所以,以彼古羅派跟斯多亞派他們自滿自足,他們要追求的快樂,你們信耶穌的不一定有,他們說:「你們有的道德,我們也有。」所以你注意,保羅講這一句話的意思是什麼?「無論你的人生哲學是什麼,你還是需要耶穌。你以為你有道德嗎?你需要基督。你以為你這樣就快樂嗎?你的快樂是假的、是暫時的,你需要基督的永生。」
除了這兩派以外,還有一派叫做Scepticism,懷疑派的人。懷疑派的人有另外一種哲學,就是「我的看法跟你的看法一定不一樣的,所以你要堅守你的看法是你的自由,我對你的定義常常懷疑。你也可以懷疑我,我自己有自己的看法」。所以這三派,就是快樂派、行善派、懷疑派,就變成當時比較有知識的社會的三種人生哲學。

保羅說:「這些人我也欠他們的債。」所以我讀這段聖經的時候,我非常佩服保羅。保羅講這些話的意思是什麼?我已經預備好了面對社會上各種人的需要,把福音傳給他。你多聰明,我可以應付你;你是笨的社會,我還是愛你;你是野蠻人、專講武力的,我還是要把福音傳給你;你希利尼文化不同人生哲學的複雜社會,我都可以應付你。我讀這節聖經,我非常佩服。

今天我到世界各地傳道,我每次解答問題的時候,有教授的問題、科學家的問題、有普通人的問題、有學生的問題,我一定要每一題都給他回答,這個也變成挑戰我自己要明白所有不同的人的不同需要。親愛的弟兄姊妹,教會的責任是什麼呢?不是專找一些我們喜歡的人給他傳道,你要應付各種不同的人的需要。我從1961年開始在我的聚會裡有解答問題,每一年大概接受六千到一萬個問題,雖然每一年所能解答的不到三千個,很多問題沒有辦法回答,因為時間不夠,但至少應付了社會各階層的人的需要。

我們要傳福音、要請人信耶穌,「信耶穌上天堂,不信耶穌下地獄」,這個叫做傳福音嗎?你知道今天人受Stephen Hawking影響,你怎麼傳道?今天受共產主義思想毒化的,你要怎麼回答?今天那些堅守存在主義哲學的人,你怎麼回答?今天在共產主義下面的思想你怎樣應付?今天接受資本主義毒化的思想怎麼應付?當你面對回教徒的時候你怎麼回答?你怎麼對他講三位一體,他就是認為你神經病,三怎麼會一,一怎麼會三?你對他說道成肉身,他說你第二個神經病,上帝怎麼會變成人,人怎麼是上帝?如果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思想是什麼,我們就不知道怎麼把我們所信的道跟他們所懷疑的真理怎麼樣能夠面對,你沒有辦法去傳福音。

我看許多教會訓練人佈道那些的課程,根本膚淺到一個地步,根本可有可無。今天我們看見許多福音派的人根本不知道世界的問題在哪裡,還自己迷信答案都在聖經裡面。我們相信答案都在聖經,我們相信耶穌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但是他們的問題在哪裡我們不知道,我們沒有深入研究,我們不明白我們的對象的困難在哪裡,所以我們講道、開佈道會,都在無的放矢,我們以為:我講了一兩篇道,我們就可以感動人。你知道為什麼你對別人講道比較容易,對自己家人講道難得不得了?因為學會了用開佈道會的氣氛領人歸主,但是我告訴你,那些真正有頭腦,很難被克服的人,你怎麼傳都很難傳進去。這就是為什麼尼哥底母見了耶穌,談了整個晚上,沒有告別,回去也沒有表示接受主,但是那個撒瑪利亞的婦人跟她傳一下子,她就信主了,而且馬上影響很多人歸向主。那些講膚淺的道應付下層社會好像很有果效的人,不要以為聖靈跟你同在、你大有能力;那些文化鉅子很難領受福音,你傳了幾年才一個信主,你不要以為你沒有果效。

中國的潮洲,最先信主的就是吳恩傅的五代大祖先。那個時候兩個英國人在潮洲的地方,戴著中國人的帽子,留著滿清的辮子,穿著中國人的服裝,在路上傳道,孩子們就說:「洋鬼子、洋鬼子,藍眼睛,大鼻子,滾走吧!」那兩個洋鬼子笑笑地,「我們好看不好看?」然後就被邀請到一個家裡面去,也就是吳恩傅的五代大祖。「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呢?」「我們要跟中國人談『道』的事情。」「什麼『道』呢?」「你們孔子所講的『道』,你們老子所講的『道』。」這幾個中國人就請他到家裡面來了。他談了五天四夜,除了大小便、吃飯、趴在那裡休息,一直辯論中國古人所談的道。到了五天以後,吳恩傅的五代大祖就說:「我要信耶穌。你約翰福音的道是比我們想得更深。」兩個信主,以後家族就討厭他們。這樣辛苦才得到一個果子。今天我們以為去參加佈道訓練班,一下子就變成大佈道家了。我這一生講道比別人更複雜,但我告訴你,上帝用我使許多知識份子歸向上帝,因為我們不是作膚淺的工作,我們真才實料。如果泥土硬的,你要鬆土,鬆土的時間可能比撒種多五十倍的時間,但是你鬆土以後再撒了種子,就不容易丟失。

我用這些的經驗來看聖經的時候,我深深佩服保羅。保羅把野蠻人、智慧人、還有化外人、還有希利尼人一同並列出來,他要講的三件事:第一,沒有一種人不需要耶穌。第二,基督的道足夠應付世界上任何一種人的需要。第三,我是欠債者,我要負起這個責任。今天我們在華福開會,讓我們把這個精神帶回家去吧!認識我們的對象是誰。

一百年以前,你跟中國人傳道,不必提共產主義,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跟五十年前又不一樣了。卅年以前,凡是從中國大陸到美國去的,他們信主的攔阻是進化論跟無神論。在五十年、一百年以前,他們信耶穌的攔阻是帝國主義的大砲成為帝國主義的先鋒。所以每一個時代背景、每一個時代的需要不同,每一個時代對傳道者的挑戰是不一樣的。當我1970年第一次到台灣的時候,在台北重慶南路所賣的書多數是存在主義、存在主義--沙特、海德格、齊克果、卡謬,都是這些書。印尼的傳道人連名字都沒有聽過,買書看了幾面就打瞌睡,裡面寫的東西,什麼東西,懂都不懂。我買了四箱的書,我好好查考,我好好思想,我要明白什麼東西攔阻台灣的青年信耶穌,原來沙特的影響在他們裡面影響這樣深、祈克果的思想影響他們這樣深。然後我在上帝面前禱告,求主給我能力,不但把福音傳開,更把他們的困難除掉。所以每一天晚上講完道、解答問題到十二點半、一點,他們才回家。當台大的學生回到宿舍時,台大的宿舍關門了,他們爬牆進去,變成當時一件很特別的事情。

親愛的弟兄姊妹,當時我傳道辛苦得不得了,面對的問題多得不得了,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的頭腦有了撒旦給他們的營壘。所以保羅說,「我們要攻破仇敵的營壘,把人的心意奪回,歸向上帝。」這些知識份子信耶穌是很難的,感謝上帝。現在在台灣已經有幾十個教授是廿、卅年以前聽我講道信主,現在在教書。在大陸也是如此。每一次我在美國講道,有人說:「唐牧師,十二年前你來講道我信主」,「廿年前你來講道我不要走到台前,過了幾年我才自己信主了。」有一個共產黨員,他的太太是基督徒,勸他到芝加哥來聽我講道,聽了一天以後,大發脾氣:「你為什麼帶我來聽這個人講道?」他太太說:「他講得不好嗎?」「他講得很好啊!」「那為什麼你生氣?」「他在一天裡面把我卅多年建立的思想架構全部給我打破了,我現在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他太太勸他:「再聽嘛!再聽嘛!」聽到第五天,當我要到飛機場的時候,有一個人跑出來:「唐牧師,聚會完了我要跟你談話,你跑到哪裡去了?」我說:「現在上飛機,晚上我在別的地方講道。」他說:「我老實告訴你,我第一天聽你很生氣,後來我繼續再聽,聽到最後一天,我要告訴你,我現在打開我的心門接受耶穌。」

親愛的弟兄姊妹,你想傳福音是容易的嗎?好像容易。傳福音是難的嗎?好像很難。但是保羅說,「無論化外人,無論聰明人,無論希利尼人,無論是愚拙人,我都欠他們的債。」盼望教會要傳福音,我們從頭開始好好預備自己,知道我們的神給我們的真理何等的偉大,也給我們認識我們時代中間不同的人的需要何等複雜,然後一個一個把他們帶到主的面前來。親愛的弟兄姊妹,務要傳道,務要傳道,因為人需要上帝的道,人需要上帝的道。
今天我坐飛機的時候,我旁邊坐一個小孩子很可愛,眼睛大大的,才九個月。我一伸手,他就伸出來跟我握手,我要下飛機以前,我就問了他的爸爸:「你信主了嗎?」他說:「我太太信主。」「那你還沒有信耶穌?」他說:「我太太信耶穌。」我說:「你信耶穌沒有?」他說:「我太太信了。」講來講去太太信了。他看到我跟他的孩子很好,他說:「你住在Bali嗎?」我說:「不是。」「那你是住在哪裡?」「我是住在雅加達,但我每一個禮拜到台北一天。」「啊!你每個禮拜到台北一天?」「你作什麼生意每個禮拜要去台北?」我說:「每個禮拜我去講道一天,第二天就回到印尼。」「每個禮拜坐飛機到台北去講道?」他太太就站起來了,「喔,你是傳道人?」我說:「是,我是牧師。」「你在哪裡講道?」「我每個禮拜在懷恩堂。」「你每個禮拜飛一次到台灣不是很辛苦嗎?」我說:「不會啊,我每個禮拜天在雅加達講兩次,就坐飛機到新加坡,下午、晚上再講兩次,禮拜一跟那邊的教會開會以後就坐飛機到吉隆坡再講,禮拜二再到香港講,禮拜三再到台北講。」他們嚇死了,「你幾歲啊?」「我十七歲,把它轉過來就對了,我七十一歲了。」他說:「你是作牧師的,你還用I-pad,你很現代化喔!」那一句話我想他以為牧師都是很笨的,「我這I-pad裡面,全本聖經都在裡面,還有一百多個交響樂在裡面,還有很多的資訊在裡面,我不是太落後的牧師」,所以他覺得這個牧師不一樣。「你在台北什麼地方講?」「我在台大對面懷恩堂那邊講道」「那是很大的禮拜堂。」我說:「不太大,我們印尼很多比那更大的禮拜堂。」這樣我每一個禮拜還要對六千個人講道。當你面對這種自以為有學問的人的時候,你不必自卑感,因為你可以應付他們。

保羅說:「這些人我都欠債」,什麼意思呢?無論哪一種人,都需要耶穌的福音。第二樣,上帝的道可以應付每一種人的需要。第三樣,我作為傳道人,我預備自己給每一個人作見證。

今天,你願意作這樣的人嗎?你願意預備自己,供應世界的需要?你願意瞭解別人,知道他們的思想背景,知道他們的心靈需要?求主給我們力量,為福音的緣故把人帶到上帝面前來,領人歸主。這世界需要耶穌基督,神要我們去傳道。我們無論得時不得時,務要傳道。你肯不肯?你肯不肯?在主的面前,對主說:「主啊!若是你肯用我,我在這裡,我要奉獻作傳道。」這樣,我們開福音的會議就是有意思的。千萬不要開會就回去,再開會再回來,這是「福音」會議,我們就要為「福音」獻上;「福音」會議,我們就要經歷福音的大能,認識福音的能力,帶出福音的信息,尋找傳福音的對象,把人帶到主的面前來,使他們歸向上帝。你願意嗎?

五十四年八個月以前,神呼召我,那時候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對主說:「主啊,我在這裡,求你使用我。」那一天我的眼淚濕透我整個衣服前面的地方,「主啊,我若不奉獻,就算了吧!我如果奉獻,我就一直到死不收回,忠心作你的僕人。」感謝上帝。上帝就這麼引導,半個多世紀就這樣過去,感謝上帝,神的靈還在我身上。今天我奉主的名對你說:「你也可以傳福音,你也可以順服上帝。」有哪一個人對主說:「主啊,我在這裡,請差遣我?」你願意嗎?你願意嗎?你不是回答我,(是)回答你的主。我們低頭禱告。我們低頭禱告。
當我們大家低頭閉眼睛的時候,有哪一個人你說:「主啊,我也願意把自己奉獻給你,照著你的感動,獻上自己作傳道的工作,求主接納我。今天晚上,我願意奉獻作傳道的工作」。有這樣的人,請你把手舉起來。有哪一個人?感謝上帝,感謝上帝,感謝上帝,感謝上帝,感謝上帝,感謝上帝,感謝上帝,感謝上帝。還有哪一個人你說:「主啊,我也肯,我願意奉獻作傳道」,我要為你禱告。還有這樣的人,請你把手舉起來,還有哪一個人?感謝主,感謝主,感謝主。如果有人受了感動,我奉主的名請你順服祂,現在請你把手舉起來。感謝上帝。還有哪一個人?沒有人勉強,我們甘心情願順服主,對主說:「我要奉獻。」現在我給你最後的機會,有哪一個人願意奉獻作傳道,今天順服主的呼召,請你把手舉起來。還有哪一個人?感謝上帝,感謝上帝,感謝上帝。

我問第二個問題,有人你說,「我很懼怕,雖然我知道我有感動,我怕弄錯了」,我請你為這個事情懇切禱告,若是需要,你禁食禱告、真心禱告,照著神的旨意清楚引導你。有這樣的人,你也把手舉起來。還有哪一個人?感謝上帝,感謝上帝,還有哪一個人?還有哪一個人?若是沒有,我就不再延長時間,我請今天所有舉手的人,已經肯定的,或者要好好禱告的,請剛才舉手的人都站起來,走到前頭來。現在出來,現在離開你位子出來,我們走到上帝面前來。

十字架,十字架,永是我的榮耀,我眾罪都洗清潔,唯靠耶穌寶血。(再唱)
十字架,十字架,永是我的榮耀,我眾罪都洗清潔,唯靠耶穌寶血。

還有哪一個人你說:「主啊,我也願意」,那麼請你站起來走到前頭,奉獻作傳道的工作。
十字架,十字架,永是我的榮耀,我眾罪都洗清潔,唯靠耶穌寶血。

無論哪一個人,從後面,從前面,從兩邊上面,離開你的位置,一同走到主的面前來。現在出來,神的愛感動你,神的呼召臨到你,神的靈在你心中工作,你說:「主,我願意。」我給你最後一次的機會,我們唱兩次以後,我們就不再呼召了。現在我們大家再唱十字架兩次。

十字架,十字架,永是我的榮耀,我眾罪都洗清潔,唯靠耶穌寶血。(站起來唱)十字架,十字架,永是我的榮耀,我眾罪都洗清潔,唯靠耶穌寶血。

我們大家仍舊站立,我們低頭恭敬在主的面前,我們請所有的人跟著我禱告:
親愛的主,我感謝你,你愛我,你拯救我,你差遣耶穌基督到世界上來,為我的罪被釘十字架,受盡痛苦,你常經憂患,你為我受審判,為我被定罪,為我接受上帝的忿怒,使我成為蒙恩的人。今天我在你的面前,我感謝讚美你,因為你的愛臨到我,你的恩臨到我,你大能的手拯救我,我今天屬於你,我永遠屬於你,我願意把你的恩傳開,把你的道傳開,把你的十字架高舉,把別人帶到你的面前。求主拯救我,求主施恩,求主使用我。聽我的禱告。
現在我為你們禱告:
親愛的天父,我為今天走到前頭來,願意把自己奉獻給你的人交在你的手裡,使你的恩、你的愛,用你的聖靈呼召我們,用你的道感動我們,用你的愛吸引我們到你的面前來。主啊,你所定的旨意,求主自己成全,因為你是動善工、成全善工的上帝,你是阿拉法,你是俄梅戛,我們感謝,我們讚美你。更求主保守我們走一條從始至終順服你的道路,因為你是為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基督,我們感謝,我們讚美你。當我們軟弱的時候,求你扶助我們,當我們忘記的時候,求主提醒我們。主啊,當我們偏行己路的時候,你用你的杖、你的竿把我們拐回來,讓我們在你的面前重新奉獻自己,走在你的道路中間。主啊,你的恩賜,你的選召是永不後悔的,求主賜福憐憫我們,給我們在今天以後,我們知道我們的生命是屬於你的,你就與我們同在,直到永遠。感謝讚美,求主施恩,求主垂聽。我們在你面前如此仰望、祈求,是奉主耶穌基督得勝的名求的,阿們。(本文未經主講人過目僅供參考)